“嫂子,我工作太忙,有空一定去看你,我看见个熟人过去打声招呼,你当心身子……”
子顾知她要唠叨些什么,借口遇着熟人立马闪了,留温淽柔对着他的背影发怵。
“哼,有什么了不起!谁稀罕!”
被冷落的温淽柔冷哼一声,露出不屑一顾的嘴脸。
便转身继续与人寒暄,熟不知?她刚才不屑一顾的表情全被一个人看了去。
这子顾对秦望舒有意的事温淽柔虽不知,但俩人感情好,她是心知肚明的,本想借机跟他热络热络,谁知碰一鼻子灰。
对秦望舒的怨恨又增加不少,总感觉是她抢了自己的风头,人都走了,这子顾对她这现任大嫂远不如对秦望舒那般亲近,从嫁进任家,子顾从未去看过她,凡事总爱一较高低的她自是不服气了。
瞧,典型的心理不平衡。
温淽柔就是太爱攀比,什么都要争个你强我弱,才使得自己一直撞在婚姻的南墙上,即便如此,她也从未深刻反省。
定婚仪式持续到傍晚六点方尽,宾客散尽,雀鸟归巢。
老太太由任泽西送回了老宅,她说住不惯宾馆,温淽柔一路同行。
子顾与赵雪闲下来已近夜间十一点,俩人都累得快趴下,回了宾馆准备歇息。
因腿脚不便,子顾安排她先睡下了,一开始,赵雪还缠着他陪自己说会话,再三推辞,才躲过“一劫”。
他倚在阳台感受夜风的微凉,A市的气候还是很正常的,这会晚上还是有点温差。
子顾很少抽烟,破天荒的,在这定婚之夜,值得庆祝的日子,他竟点燃了一根烟。火机打燃时升腾跳跃的火光瞬间照亮了他隐在黑暗中的脸,略显沧桑。
却也只那么几秒,复又隐于黑暗中。
今日的订婚仪式,被祖母与大哥蓄意渲染,各大电视报刊都争相报道,明日的头条,便是任家二少爷与某某企业的千金喜结连理之类的半真半假的浮夸报道,这些他都不在意。
如此大的阵仗,她一定会看到吧?子顾在心里想,她会是什么反应,冷漠?悲痛?
应该都不是,因为就算再难以接受的突发事件,她都会沉稳的像个没事人。
子顾苦笑着摇了摇头,视线远眺整个城市的夜景,眸底的情绪颇为复杂。
这一夜,子顾在阳台呆到很晚,想些什么?只有自己清楚。
天快亮时才在沙发上微阖了下眼。
订婚仪式结束,子顾以公司为借口,在A市呆了一天,便驱车回了F市。
他对赵雪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提出要回F市时她眸底的失落子顾刻意忽略了。
可理由又那么充足,赵雪也不好说什么,人家是去工作的,你能不让他去?只好嘱咐子顾多注意身体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