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耳朵扬手拍了一下饭桌,吼叫道:“牛二,你竟然敢对师傅大喊大叫,太没有王法了,我警告你,你再对师傅大喊大叫,我就不要你这个徒弟了。”
牛二冷笑着说:“你不要我这个徒弟,我还不稀罕你这个师傅呢,拜你这种祸害乡下妹子的人为师傅,我觉得丢脸!”
猪耳朵怒气冲冲的说:“牛二,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师傅,但是,你不能污蔑我,更不能往我头上泼脏水,我这辈子虽然没做什么好事,但也从来不做缺德事。”
牛二两眼瞅着猪耳朵,恶狠狠的问:“你说没祸害过孙九梅,那么我问你,孙九梅的儿子是从哪儿来的?”
猪耳朵气呼呼的反驳道:“孙九梅的儿子是从哪儿来的,你去问孙九梅呀,干嘛跑来问我?我跟孙九梅八竿子打不着,与我有屁的相干。”
牛二攥紧拳头,他恨不得一拳砸在猪耳朵的脸上,砸它个满脸开花。
这个猪耳朵简直是太无耻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他牛二就是猪耳朵造的孽,可是这个猪耳朵还装作很无辜的模样,看来他还挺会演戏的嘛。
牛二压抑着满腔怒火,冷冷的问:“我去找了孙九梅,据孙九梅说,你在醉酒后强迫了她,让她怀上了儿子。”
“啊,孙九梅真的这么说吗?这个女人真是太无耻了,她怀了孩子,与我有狗屁相干呀,怎么赖在我的头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牛二拔出一把匕首,往前跨了一步,揪住猪耳朵的衣领,把匕首架在猪耳朵的脖子上,恶狠狠的问:“我最后再问一遍,你是不是祸害了孙九梅?如果你说了实话,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是,如果你顽抗到底,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啦。”
让牛二万万没想到的是,尽管匕首架在猪耳朵的脖子上,但他好像丝毫也不在乎,竟然呵呵笑了起来。
“牛二呀,想不到你小子真牛呀,竟然把匕首架在了师傅的脖子上,算你狠,我问你:听说过滚刀肉这个词儿吗?”
牛二当然听说过滚刀肉这个词儿,他知道,猪耳朵的意思是,他就是滚刀肉,根本不怕你把匕首架在脖子上。
“难道你就是滚刀肉吗?”牛二阴阴的问。
猪耳朵嘻嘻一笑,满不在乎的说:“牛二呀,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有一条:不怕死!你小子要有本事把我杀了,我还要感谢你呢。”
牛二惊诧的问:“我把你杀了,你还要感谢我?”
“对呀,我当然要感谢你啦,你看,我活了50多年,已经活腻了,你要是把我杀了,正中我的下怀呀。”
“你想死?”牛二吃了一惊。
牛二本想以死来威胁猪耳朵,让他说出实情,可是,没想到猪耳朵竟然不怕死,而且还想死,这可让牛二吃了一大惊。
“对呀,我想死,嘻嘻…牛二,你小子难道没感觉到吗?当你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时,我都没哆嗦一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牛二一下子就泄了气,看来以死来威胁猪耳朵,已经行不通了。
牛二把匕首又插回腰间,无奈地说:“既然你想死,那我就不让你如愿,哼!”
猪耳朵咂了一口茶,得意洋洋的说:“牛二,你小子真有胆量,年纪轻轻的就想杀人,还杀到师傅头上了,我见过忘恩负义的徒弟,还没见过杀师傅的徒弟呢,今天,你算是让我开了洋荤,我问你,孙九梅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了她要杀我。”
牛二愤愤的说:“孙九梅是我的老乡,也是我哥儿们的母亲,她对我说了,在20多年前,一个叫猪耳朵的人祸害了他,让她怀了孕,生下了我的铁哥们。”
猪耳朵仰天大笑,笑够了,幽幽的说:“牛二呀牛二,我看你真会演戏,假如孙九梅真的这么说了,那么请你把孙九梅带来,我和他三头对六面,把20多年前的事情说说清楚,如果孙九梅硬要说她的儿子是我的种,那么,我可以和他儿子一起去做亲子鉴定,不过,我听说亲子鉴定要花不少钱,这个钱我可不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