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果然跳脚:

    “你还敢狡辩!好嚣张的丫头,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

    她引以为傲的贵妇面容已经完全扭曲,犹如一个街头泼妇,尖酸刻薄。

    她只伸出一只手,便有丫鬟往手掌里递了一把软鞭。

    这招是跟宁国公学的,但她是妇道人家,举不起太长太重的鞭子。

    因此,她让人专门为她定制了一条软鞭。

    柔韧如筋,锋利如剑,谁挨上那么一下,犹如被人拿刀剜肉,非死即残。

    “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坯子。”

    她握紧软鞭,仿佛握紧了林妩的脖子,无尽的畅快。

    “今天就让本夫人,好好管教一下——”

    “我的人,用得着你管教?”

    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宁夫人身上的气焰迅速流失,整个人仿佛冻住了。

    她僵硬地转头,看到宁国公手上还按着佩剑,正站在院门口,眼中尽是杀虐之色。

    “国、国公爷……”

    武将按着佩剑,是急速行进的习惯动作。

    宁国公如此,说明来得很匆忙。

    林妩虽然猜到他可能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还挺快。

    “颂枝,我是不是对你宽容太过了?你在此大兴酷刑,折磨下人,将我宁国府的良善家风至于何地!”宁国公道。

    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犹如一把刀子扎进宁夫人的心里。

    “国公爷……”她又叫了一声。

    仿佛在恳求,又仿佛在哀叹。

    宁国公当着众人叱骂她,一丝儿面子也不为她留。

    为什么?

    她可是他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进门的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