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国公爷得了风寒?”

    宁夫人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周大娘赶紧安慰她:

    “府医已经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国公爷身体底子好,服用两副驱寒药便好了。”

    宁夫人才松了口气。

    周大娘眼神躲闪,又期期艾艾地开口:

    “夫人,我娘家孙侄女如今被国公爷逐去倒夜香了,这如何使得,还望夫人开恩……”

    宁夫人不高兴:

    “你还好意思为她求情?这不都是你那娘家孙侄女,干出来的好事吗!哪有大冬天给人洗冷水澡,我没罚她就不错了。我也是倒大霉了,竟会信了你,信了她!”

    她真觉得自己运气很背,干什么都不成。

    媚儿这事且不说。

    单就三万两那事,她现在想来还发头风呢。

    姓刘的早就携款逃之夭夭,她和她的福运钱庄,成了贵妇圈里的大笑话。

    纵使气得把那徐掌柜送进牢里了,又有何用。

    她的三万两啊!

    在外头不顺,在府里,也这般糟心。

    这日子没法过了,手头的人,一个个都是不成器的蠢货!

    宁夫人恨得,砰地拍了一下桌子。

    周大娘吓一跳,赶紧求饶:

    “夫人,媚儿也是受了那林妩的欺骗。谁能想到,那小贱人口蜜腹剑,净说瞎话。媚儿这孩子心眼实,信了,才酿成大错。”

    宁夫人还是很生气:

    “连人家的好话赖话都听不出,她岂止是傻,简直蠢笨如猪!”

    “是是是,夫人说得对。但是……”

    周大娘徐徐劝诱:

    “还是蠢点笨点的,才好控制,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