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底下倒是隐约能瞧出浅淡的纹路。

    难不成那是胎记。

    夏葱点点脑袋,继续道:

    “奴婢在派到小姐身边伺候前,是在杜夫人的院子里当差。有一次意外听见了老爷跟夫人的对话,说是千万不要让旁人发现您身上的胎记。”

    “我的胎记?”

    绥娘沉吟,难不成她的身世跟这胎记有关。

    夏葱咬了下唇,像是豁出去似的。

    “奴婢还听到了更多,不过想要提前求一个恩典。奴婢要从府里出去恢复自由身,并且要五十金做盘缠。”

    “好,我答应你。”绥娘爽快应下。

    夏葱目露感激,便一口气说道:

    “当时夫人也是奇怪,为何要在意一个丫鬟身上的胎记。直到我瞧见老爷比了个口型,那动作虽然隐晦,奴婢却略通唇语。

    若是当时没瞧错,那个字便是——周!”

    周?

    绥娘细细思索如今盛京里姓周的人家,顶多不过两三户。

    其中名声最盛的那自然是出了一个周贵妃的安宁伯府周家。

    她又联想到最近安宁伯失踪多年的二小姐从樊楼被寻回……难不成是有心之人弄了个狸猫换太子。

    夏葱很聪慧,她从这些细枝末节猜出了大半的真相。

    之前故意拿捏着没说也是要把这件事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如今魏与安要跟荣瑶公主成婚,她要为自己寻一个更稳妥可靠的后路。

    前世也是这般。

    在杜曼雅要对她下手之前,夏葱先全身而退。

    是个聪明人。

    也懂有舍有得!

    ……

    晚上绥娘在给魏国公喂汤药时询问起了她身世的事情。